窘迫(他正对她求而不得，那意外...)

得他不顾及皇后的心思、对他生出不满；现下，他又在想她如此“大方”，是不是因为毫不在意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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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——他似乎从未这样过，哪怕是对皇后。

    接过茶盏抿了一口，皇帝睇了眼含玉：“退下吧。”

    他以为自己素来喜欢贤惠大度的女子，眼下细思她的大度，他却莫名恼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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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含玉轻轻应一声诺，屈膝一福，便恭恭顺顺地退到了外头。

    莺时也没有再进来，贺玄时兀自品着茶，将那股奇怪的懊恼压制下去，终究是没去搅扰夏云姒安睡。

    放轻脚步，他无所事事地在她卧房里转着，走到书架前，信手抽了本书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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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论学识不如佳惠皇后，可总归也是夏家的女儿，诗词歌赋必定读过不少。《声律启蒙》顾名思义，乃是孩童初学生平仄声韵的启蒙读物，她拿来读无论如何都不对劲。

    怀着三分不解两分好奇，贺玄时随手翻开书瞧了眼。

    这一翻，便有纸页从书中落了下来。贺玄时俯身捡起，将纸展开，映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