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2章
都甘心了,也什么都想通了。” 那些想不通的、纠结的东西是血rou上的脓包,而现在,那点脓包被人拿了一把剪刀,咔嚓一声给强行剪去了。 破溃的伤口流脓流血,只是好在有人给他周密地上了药。 裴致礼听懂了,他的手指捏了捏郁启明的耳垂,松开,食指的指腹顺着耳廓的弧度缓缓往下,最后停留在郁启明脖颈里,指腹贴紧了那一寸皮rou,皮rou底下是郁启明流淌着血液的、生机勃勃的脉络。 他感受着对方的体温,说:“我宁可慢慢来。” 郁启明唔了一声:“慢慢来也不是不行,只是慢慢来的话,我能钓你三年。这三年里,我会把你折磨得精疲力尽,然后,你就会逐渐怀疑自己,质问自己。” 裴致礼笑了一下,问郁启明:“怀疑什么?” “怀疑自己的选择出了错。当一个人精疲力尽的时候,自然而然会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出了错。” “我不会。”裴致礼讲:“有的人会,但我不会,因为我承担得起任何选择的后果。” “你会的。”郁启明信誓旦旦讲:“人都会觉得累,你没见识过我反复的样子,我能把你折磨到——” 郁启明朝着裴致礼呲牙:“跪!地!痛!哭!” 裴致礼嗯了一声。 总归还是情人眼里出西施,郁启明呲牙咧嘴的模样在裴致礼看来也还是有趣更多。 手